学校有这样一个群体,他们自以为是,大把的花着并非自己挣来的钱,我真的很恨他们。
我在学校是个不起眼的人,学习一般,运动拉跨,家境普通。没有任何人想要接纳我,我很普通。
1.
女孩已经失踪了半年,学校的气氛却依旧紧张,寻人启事张贴满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。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,每次看到张贴有她画像的寻人启事,我都难免驻足。
自从她失踪后,我无数次都梦见她。梦里她用时而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,时而用憎恨的目光审视我。
每当我梦到她,总会在半夜醒来,我告诉自己:“你只是一个失踪了都没人报警的人,这并不是你的错。”
大家都叫我文森,都说我是他们的朋友,我不知道我何时成为了他们的朋友。我是文森,我也不是文森。文森更像是一件外衣,是我维持形象的一件外衣。每当我露出和煦的笑容去学校的时候,我会主动帮助他人,会去教堂忏悔,不会拒绝同学的请求。
每到独处的时候,我就会脱下文森的外衣,回归真我。
那天的夜生活开始得很晚,我受邀参加一个聚会。我会和他们聊天,倘若有人主动找我交谈的话。
埃文拿着一杯啤酒把我拉到一边,他是那群人的一员。
“嗨,文森,兄弟。”显然,他已经喝了不少酒。他用胳膊搂住我的肩膀,似乎我的确是他的好朋友。
“埃文,你过得怎么样?”我将头歪在一边,眉头微皱。
“我很好,我很好,我听说你很懂电脑,是吗?”
“的确如此,这是我的爱好之一。”这是我给自己贴上的标签,一个穿着尽可能得体地搞电脑的男人。
“下礼拜我将举办一个派对,你记得要来,我们想搞一些非常特别的东西,你懂我的意思不?”
我当然懂,学校没人不知道他们那个群体,群体中的人基本都是烟鬼。
我点了点头,他接着说:“问题是我的卖家有点事离开了,而我需要尽快搞到东西,我听说你有渠道,你颇有研究。”
他的说法使我十分不舒服,但我也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试着转移话题,“兄弟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你是不是电脑出了什么问题?”
他看了看我,说:“我知道你懂暗网,你可以上去,上面什么都有,不是吗?你就不愿帮帮朋友的忙吗?”
朋友?
我打算离开了,但转念一想,埃文家里很有钱,富得流油。他还是个混蛋,给他个教训应该很有意思。
“好吧,是这样的,我对这种事一点也不了解,真的。但是我可能认识一个人,他可能能够帮助你。我会帮你问问的,如果他们愿意,我会再联系你的。”我说。
埃文双眼发亮,他笑了,脸颊变得更红了,“真是我的好兄弟。”他拍拍我的背,然后回去找他们那群人了。
2.
当天晚上,我回家用电子邮件联系了埃文,他在回信中问我怎么道道他的个人信息的,我说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。我问他想要什么东西,他告诉了我,他想要的东西很难弄到,而且会很贵,但我有办法搞到。
我联系上卖家,他们给我报了价,我给埃文说了,虽然价格很高,他还是把钱打了过来。
埃文让我下礼拜把货送到聚会,我明确地拒绝了,他似乎有点失望。
埃文所使用的邮件是学校邮箱,我没想到他这么蠢,可能他们这群人都不怎么聪明。现在有一笔和他绑定的违禁物品的交易记录。我将所有东西打包加密后,匿名发给了警察。
我的电脑似乎出了一些问题,文件莫名打开,系统莫名卡顿,电脑莫名死机。
周末的时候,我收到一封邮件,上面写着:“我们都知道了。”
我脊背一凉,将文件转移到移动硬盘,离开了家。
我开着车远离市中心,将我的所有设备扔进了湖中心。之后,我开车回家。在家附近时看到家里进进出出的警察,结束了。
我调转车头,大脑飞速运转。我不明白我是怎么暴露的,我一直都很谨慎。
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,对于陌生电话我一直是不接的,但好奇心战胜了我,我必须要知道。
3.
“文森,是我,埃文。”不同于上次,他变得冷静,变得精于算计,听起来很开心,“她是我的女朋友,文森,你把她像货物一样卖去了半个地球外的某个混蛋。”
“不,埃文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我问。
他只是笑,“你这是咎由自取,你是个让人恶心的蛆虫。我和警方合作了几个月了,她失踪的时候,他们就开始调查学校的所有人了。那些在你家进出的奇怪车辆,你以为警方就没有发现吗?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时机,将你抓现行的时机。”
我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,我深踩油门,车越来越快,我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我喊到,但他还是只在笑。
“他们都知道了,你发邮件卖东西给我是,其实是一个警察在和你交流。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,但他们进入了你的系统,找到了所有证据。”他挂断了电话。
你或多或少听说过暗网吧?经过几次跳转之后,没有人知道和自己联系的是谁。因为没有人知道对面的是谁,在保护隐私的同时,里面也滋生了许多的邪恶。
世界就是如此,有需求就会产生满足需求的市场。
那天我在浏览网页时,发现了一条广告。他们需要找年轻的女孩。我没有问过要来干什么,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我讨厌她,讨厌他们那群人,她长得很好看,身材也很好,所以我一把照片发过去,买家就立刻付款了,这是一笔不菲的收入,我在当地找了一伙人来干这事儿。
我继续开着车,直到一辆巡逻车注意到我并开始追我,我成功地跟他保持了一定距离,但没过多久,我就听到头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,还没反应过来,我就朝着警方设置的路障直冲了过去。
我撞了上去,然后马上失去了意识。
4.
我确实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感到后悔,或许她并不是活该,又或许她就是。
但我想最让人伤心的是,所有人都把文森看作一个假象,看作一个内心深处藏有黑暗的惹人怜爱的孩子。
我会怀念文森的,他是个好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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